,蘩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抖着嗓子,对丈夫周朴园求道:“留着我晚上喝不成么?”
“繁漪,当了母亲的人,处处应当替子女着想,就是自己不保重身体,也应当替孩子做个服从的榜样。”周朴园冷峻地看着面带绝望的蘩漪,说出的话像是厚重的乌云,沉沉地盖在房梁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蘩漪无助地往四面看一看,望望丈夫周朴园又望望继子周萍,绝望地拿起药,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滚了下来,掉进碗里。她深吸一口气,看着碗里阴森可怖的浓黑汤药,忽而又将碗放下,崩溃道:“不!我喝不下!”
周朴园不去看她,而是冷声命令儿子周萍道:“去,走到母亲面前!跪下,劝你的母亲。”
周萍逆来顺受惯了,被父亲一命令,立刻下意识地走到了蘩漪面前,看着母亲泪眼朦胧的脸,他这才反应过来,登时转头看向父亲,哀求道:“爸爸!”
“跪下!”周朴园高声道。
周萍还是没动,然而下一秒,周朴园大喊:“叫你跪下!”
周萍浑身一抖,正向跪在了蘩漪面前。
“我喝,我现在喝!”蘩漪急促道,她拿过碗,喝了两口,气得眼泪又涌出来,再望一望丈夫峻厉的眼,她咽下愤恨,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