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洪灾一过,整条淮河都安静下来,柔和得像一条长长的缎带。
无名清晨被风吹醒时,发现周围横七竖八地睡着喝醉的船工,南月睡在她的怀中,此时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醒了?无名柔声道。
嗯南月软绵绵地揉揉眼睛,早上好。
昨夜她们坐在这儿和船工们一块儿喝酒聊天,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现在醒来时天边一片橘红,时间正好。两人牵着手,灵巧地绕到甲板最前方,抱在一起,看远处朝阳初升。
这一代水面广阔无垠,再往前行驶一段时间,终于看得见陆地。
北边陆上显然比南方贫瘠许多,许久都看不见一片农田,尽是树木凋败的土地。偶尔能看见如同大兴山外的流民聚集地,三三两两的流民聚在一块儿,麻木地朝船上人看一眼。
现在河两岸都算好的了,越往北,就只会越乱。南浩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船边,和两人隔着一段距离解释道。
无名无声点头。
一周过后,商船终于抵达济山山脚,无名三人和南浩淼一行人告别,坐上马车沿着山脚继续向北而行。
果真如南浩淼所说,和繁华安宁的南境相比,北方全然是另一幅模样。草木凋敝,乱象横生,野兽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