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了那少年将目光又转了回来。
她能解释的都已经解释了,随他吧,乔晚自暴自弃地想。
凝视着坐在床畔的乔晚,裴春争心口忍不住一滞。
乔晚,不记得他了。
于此同时,一个隐秘而疯狂的想法,却在此时悄然破土而出。
他卑劣地想,能不能……能不能就此重新开始呢。
那一瞬间,裴春争觉得眼前有些头晕目眩。
这个想法无疑卑劣下作至极,话语在喉咙里滚了几圈,却在开口的刹那间,裴春争迟疑了。
裴春争一直觉得,他自私冷漠,却不能下作,他没有权利剥夺她的过往,但只要他跨过这一步,她就属于他的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再将她夺去。
少年僵硬的身子微微一动,心中动摇至极,却还是无法抵抗这想法带来的诱惑。
仿佛被魔鬼引诱着一般,少年情不自禁地往前迈出了一步,他咽了口唾沫,乌黑润泽的眼里泛着难以描摹的光泽,仿佛万分珍重,又小心翼翼,饱含期盼地说。
“我……”少年乌黑的眼睫微颤,“我曾是你的道侣。”
“你的……爱人。”
裴春争期盼又胆怯,阴暗又疯狂地看着她:“乔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