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被前辈第一个带回家的?!
虽然心里清楚卢谢豹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但这么一想,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脸上温度迅速攀升。
放慢了脚步,别过头,让晚风吹在脸上,好降低脸上的温度,乔晚犹豫地问:“你舅舅……是个怎么样的人?”
卢谢豹道:“我舅舅是个好人,是个君子。”
“崔府当年是落凤洲的望族,祖母信佛,就给舅舅取名叫毗昙,估计祖母做梦也没想到舅舅还真的出了家。祖母死得早,“少年回忆道,”我娘说,祖父对她与舅舅十分严厉,食不言寝不语,倘若动作哪里做得不到位,多说了一句话,都要被打的。”
“舅舅他……他一直不大愿意待在家里,他和娘说过,他觉得他配不上如今优渥的生活方式,靠剥削家中的佃户下人来维持崔家奢靡的花销,舅舅他觉得不安。”
乔晚怔在原地,微微出神。
眼前仿佛勾勒出一个,谨言慎行的世家少年,挺直了脊背,端坐几案前,半垂着眼,月光勾勒出他挺拔颀长的身影,清清冷冷。
“舅舅本来是要继承家业的,但他同情那些劳役,一直过着简朴的生活,从来不愿意多花销,多享受。舅舅和那些佃户关系不错,和祖父关系却算不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