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地,乔晚循着白天的记忆,来到了书房前,站定了。
书房的灯竟然是亮着的,一星温柔的烛火在风雪中微微飘摇,投映在窗上。
书房的门半掩着,照见端坐在几案前的妙法,点着一盏灯,桌上经文堆叠,骨节分明的大手下流泻出一串挺拔而娟秀的小楷。
听卢谢豹说还俗之后,他舅舅就开始忙着翻译佛经。
夜深了,或许是伏案翻译得太久,妙法微微皱眉,轻轻捏了捏眉心,将垂落在颊侧的长发捋至脑后,重新系上了发带,就像垂眸抄录。
乔晚站了一会儿,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按理说来了,她得上前一趟,但妙法前辈抄的这么认真……
就在这时,书房里突然传来了又沉又磁的嗓音:“进来。”
被当场抓包什么的……
抬眼对上那绀青色的眼,乔晚不大自在地挠挠头,结结巴巴地问:“前辈什么时候发现的?”
妙法沉默了一下,好像被她给气笑了,“像块木头一样伫在门口,你当真以为我没发现?”
对方要忙着抄录翻译佛经,没有和她寒暄的意思,又垂着眼继续去忙活自己的事。
乔晚在屋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自己走到书架前,想找本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