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却骤然戒备,因为那人衣袖忽被“风”填满,显出圆润充实的形状,可现在,并没有起风。
    她目光一锐,往他左袖刺去,而这锐利匹的剑锋在触及柔软布料的一瞬便被气劲弹开,虽未受损,却摆颤不止。一式落空,她立即踏风后撤,对方果然追上疾刺,左书笈的剑不过凡铁,哪怕是进攻一方,也被那堪堪格挡的黑剑磕出几道裂痕,而他的攻势丝毫不为这损耗减慢分毫。
    他的剑快且稳,每有一道铿然击声,两人的距离便缩减一分。两剑绞至她胸前寸余时,玄鉴以为自己会闻到铁屑腥气,却没想到漫入鼻息的是一种淡淡的木香,这味道她很熟悉,在竹林练功练久了,身上就不可避免地沾染一些林中气息。
    可见,他对这次比武,亦不曾有分毫松懈,尽管此前他并不知道有玄鉴这么一个对手。
    或许他没有撒谎,他是真的想娶何至幽。
    玄鉴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些,也许是人在处于颓势时便不由自主地给自己找“败也碍”的理由,譬如敌人更强、更勤勉、更坚定——
    那锈迹斑斑的铁剑化作剑光掠至眼前时,她不得不灌注全身内力抵挡此剑,所以,她不是接,而是向它劈砍过去。她笃信,这一砍定会砍断此剑。然而两剑相抵,她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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