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问安,”豫王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多谢殿下赐座,只是父皇面前,臣弟站着就好。”
他谦谦平和地应答着,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那半边静若止水的明黄缎帐。
其实在赵仪瑄叫出“豫王”的那一刻,宋皎还以为他又是故意的在开恶劣的玩笑。
毕竟来的人明明是皇帝,她可没有聋。
没想到下一刻,豫王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宋皎捂着脸的手松开,她抬头,惊怒交加地看向赵仪瑄。
太子的目光浅浅地跟她的一撞。
明眸里一簇火苗似的光跟他身体中那还没有熄的焦灼交织在一起,那正要消下去的火儿又重新被引燃。
太子轻轻地咳嗽了声,抬手在唇边拢了拢,难受。
然后顺势将手搭在了腿上,垂落的袖子恰好挡住了那点不便。
室内的气氛忽然有点古怪。
皇帝是最心无旁骛的那个,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怎样跟重伤初愈的太子修复关系上,而且这种修复务必是不露痕迹的。
豫王的目光除了垂地,就是盯着太子殿下的帘帐。
太子有伤在身不便下地,乃人之常情,但皇上驾到,竟连床帐都不挽起,就算太子不讲究这些,盛公公这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