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几天后才有同事辗转传出,据闻是龚经理太太得了急性肝炎,没救过来,就这么去了。
周沫听后心里一惊,皮疙瘩很快蔓延了全身,半响说不出话。
龚经理太太她还记得,能言善辩,观人于微,曾像梅津苦劝她一样,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没想到,彼时还生龙活虎,出口成章的人,一转眼就没于黄土。
身边的人没了,活着的人是什么感觉?
伸手一捞,只余空气,还是半夜惊醒,枕边空凉?
周沫闭上眼,尝试体会那种感觉,不消一秒,便惊得浑身一抖,不敢再往下去想。
也许,此时的龚经理正时刻体会着吧。就算能有片刻不去想,也会在下一瞬被现实惊醒。夜晚归家,屋里漆黑冰冷,清晨好梦,耳边也无人叫醒。但是空气里还弥留着那人的味道,每个角落里都能找到些许遗物,好像她还在身边督促叮咛。
只是转身即过,一切都是幻觉。
那之后的数日,周沫望见龚经理都想着说些宽慰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自觉身份不合时宜,也怕再将龚经理的伤口重新挖开。
直到几天后,龚经理的话和笑容渐渐多了起来,仿佛已经敞开熊欢,专心投入工作,逐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