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暗示,妈妈走后的第一年,连续降大暴雨,三岁的小树就那么枯萎了。
庄伯豪怕钟弥伤感,所以那个位置一直空着,没再种过任何东西。
他感慨了声,翻开卡片,却是钟弥青涩又稚嫩的字迹。
‘父亲节快乐。感谢爸爸和哥哥对我的爱护。但对不起......我不是个合格的女儿。’
这张卡片是钟弥初中手工课上做的父亲节礼物,但那时总是悲悲戚戚的,而这样的文字又算不上令人愉悦,便将它一直收到放满旧物的箱子。
从庄家搬出来的时候,她刻意带走了它。
她在等自己的心彻底摆脱那道隔着血缘的屏障,然后将它好好奉上。
钟弥忽然觉得,没有比此刻更合适的机会了。
“对不起,爸。希望还不算太迟。”
庄伯豪目光不离这张卡片,指尖稍有颤动,语气依然沉稳坚定,“不迟。”
“那......”钟弥忍着多年对他们的歉疚,哽咽道。“我们再种一棵橘子树吧。”
“好。”
她憋住喉中的酸涩,与双目泛红的庄哲胤对视,再次平静道:“爸,我还有件事儿想问您。”
“什么?”
“单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