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于两个多小时后降落,大家也开了两个多小时的会,下来时难免有些脑缺氧,互相搀扶着慢悠悠地走。
为首的裴寒舟却大步流星,很快与身后疲惫的高管们拉开距离。
大家难免觉得奇怪。
“裴总走那么快干什么,他不晕吗?”
“他用脑最多,不应该是走在最后面的吗……”
罗讯正好路过,侧头说:“人家体力旺盛,和我们这些弱鸡不一样。”
“罗董事这就说笑了,谁不知道您弱鸡那是装的,上回我还在高尔夫球场看到您身姿矫健呢!”
“真的假的?”罗讯凑近,“那这事儿千万别跟我爸说。”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放宽心吧。”
裴寒舟愈走愈快,直到彻底将众人甩在了身后。
即将离开通道时,他拿出手机准备确认自己的车是否抵达,垂眸时余光却扫到了什么,微顿,这才抬起头。
百米远的位置站着个熟悉人影,她今天穿着浅紫色的呢子毛衣,下半身是薄纱覆住的风琴长裙,手背在身后,就那么笑吟吟地看着他。
长风递来清浅的铃兰香气,也吹动着她的裙摆徐徐飘扬,裙身一起一伏地纵伸,倒真像谁的手在拉着风琴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