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越过二人走向不远处马路边的车子,自始至终没有看纪柏惟一眼。
纪柏惟闻言眼神倏地晦暗,收回手臂改为牵着向知榆的手,一言不发地走进小区。
向知榆皱着眉仰头看他,纪柏惟悄无声息把口罩戴好,眼里浓黑翻涌,紧紧地扣着她的手指,闷头朝前走。
他在轻颤。
向知榆心一动,反手与他十指相扣,掌心相对,他的手很凉,感觉怎么都捂不暖。
再次与江阔相遇,纪柏惟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这两个人在那场大火前是最要好的兄弟,如今分道扬镳,各自有各自的隐痛伤痕,再见面连最简单的打声招呼都无法做到。
时间并没有能治愈一切,只是让过往的痛苦以另一种形式呈现罢了。
……
沉默地走了许久,向知榆任他牵着往前闯,就算离她住的楼越来越远,她也没有出声阻止。
直到天色渐渐昏暗,橙色的霞光遍布天际,晚风吹拂树叶掉落耳畔,前面背脊挺直的男人才缓缓的站定。
“向知榆。”鸦羽般的眼睫低垂,纪柏惟忽地喃喃叫她,“你家好难找。”
“嗯,我家确实很难找,不少人都这么说。”
向知榆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