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胃里烧灼般的疼痛,他都要怀疑自己其实是进了天堂。他差点以为上天听到他的祈求了,他吃药前,他说他很想见林宿,哪怕只是一面。
林宿见他醒了,握着他手的力度不禁增大了几分,随后又惊醒般松下来。那样漂亮耀眼如星辰的男孩子,看着曲歌嚎啕大哭起来,那样撕裂般的哭声一直持续着,像要把所有恐惧与疼痛都变成眼泪流干净。
“我不是叫你等我吗,你得听话啊,我们不是到哪儿都要一起的吗。”林宿把头埋在白色的被子里,被子弥漫着一股酒精与消毒水的味道。
林宿哭得有些喘不上气,好像从水底捞上来那样脱力。曲歌刚经历过一次死亡,只觉得全身都麻痹了,只有这颗缓慢跳动的心是自己的。
他从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欲望,他很想留在他身边,自私也好下地狱也罢。当他意识模糊在生死边缘时,他被这样的想法所占据俘虏。
曲歌艰难地滑下去一点,勉力拿头碰了碰林宿,他声音还很哑“等你,再也不走了,这辈子都同你在一块。”林宿抬头看着他,明显一愣,他在曲歌眼中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坚定。
他求过曲歌很多年很多次,但都没有结果。曲歌担心自己会是他的阻碍与屈辱,一直重复着:离开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