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骛清和她目光相对:“现在了解,还来得及。”
她笑。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谢骛清搂她的腰,她就势窝在他怀里,见他不出声,仰头看他。他的下巴颏上有没刮去的胡茬,她摸了摸,谢骛清低头。两人对视着。
他的唇在她额头上碰了碰,笑着,往下,再次吻到她的唇。
像风压下摇曳的烛火,山影压住了夜下的河流。他吻的静,静是最有重量的,最后她被亲得恍恍惚惚的,有种天已黑,外头风雨肆虐,屋内却馨香满室,再进一步就是不可言说。
她糊里糊涂地想着,亲累了,往他胸口靠,被他的心跳震得胸腔也跟着一起震动。
谢骛清,他回来了。
林骁送来的电报,打断他们。
何未从他臂弯里逃开,斜靠在双人沙发的另一端,探手,从矮桌上拿那一摞手稿上头的几张,是手绘的战车一样的草图。
他将电报交回给林骁,讲了两三句苏联的事,大意是,方才见他的其中两个要去苏联的军事学校进修。沿路经过奉天,须有郑家人的照应。
“这叫坦克,雷诺FT-17,”他等林骁走后,低声在她耳边说,“法国人用它对付苏联。当年直奉大战,国内第一次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