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无止尽地打游戏。
懒散的日子轻易激发起肆晓时的无聊与心慌,夜晚做梦时出于想念, 又开始梦见外婆。结果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出租屋内,心里某个地方,仿佛被掏空了。
她偶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
很奇怪,这样的自己,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前路无着,又要这样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想到这里,她再次从床上下去,走到客厅后,将外婆的画册打开,静静看着。
躺在沙发上的梁正年再度被吵醒,每次看她这样反常,就觉得她想起什么了,收身坐到她身边,与她尝试开口:“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肆晓时将画册翻过一页,专心看着自己小时候和外婆的照片。心头难过的氛围纠结成一团,继而又恢复平静。
她发现现在看到这些照片,已经不会哭了。
是感情淡了吗?肆晓时摇摇头,这时才发现,原来很多令人难过的事,真的会慢慢淡掉的。伤疤再深,也总是会结痂的。只是每每想到自己的伤痛减少,愧疚反倒会增多。
转眼,她又望向那盏古董台灯。
在她的记忆里,这盏台灯已经变成了外婆家的东西,通过定义忘却水,这盏台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