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累。”温星不知道自己说这些的原因是什么,她一面说一面忍不住哭了,她只想留住此刻的梁岩。但留住他之后要怎么做,她不知道,她心里有很多说不清楚的恐惧,“我很努力想把翻译工作做好,但事实上我做不做无所谓,我不需要这样一份工作,这份工作也不需要我;我想考研,但我考不考又有什么意义?我想快乐起来,但快乐起来也没有任何意义。我可以什么都做,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我真的不知道现在继续学习生活为了什么,我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说什么。或许,梁岩,或许在大部分时间里,我觉得自己是好不起来了……”
她说了很多,哭红了眼睛,最后的声音轻轻飘飘,带着不自觉的脆弱和哀求。而他远远站着听完,只说了一句:“我懂,温星。”礼貌克制。
温星忘了哭,她望着他的“冷漠”有些傻了,她还不懂他的懂是真的懂。
“我还是你的朋友,如果你需要帮忙,我随时都在。”梁岩离去前说了这句话,缓缓关上了门。
温星呆站在原地,门被关上的瞬间,她如释重负也异常痛苦。她回神爬回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像一只乌龟缩在壳里,闷闷的哭声从被子里传出来像夏夜里安静下着的雨,沉重悲伤。许久她才钻出被子,是哭累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