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见到了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神情珍重地亲了俞熹禾。
他的女孩,是不要他了吗?
于是在那一刻,陈幸失控了,他没办法继续保持冷静。
俞熹禾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好像生病了,但又像喝断片一样,在发着烧的时候,她能清醒的时间不多。
她只知道,有人一遍又一遍给她物理降温,将她搂在怀里喂她喝水时,那人的声音低哑。
他问:“阿禾,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她迷迷糊糊听到了“医院”这个词,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体温高热,她很难受,下意识地往低温处靠,软软地依偎进身边人的怀里,刚好身边人的气息是她很喜欢的那种。
干净,清冽,让人想起长白山的风与雪白的山巅。
同样也是遥不可及的。
陈幸垂眸搂紧了怀中的女孩,胸腔起伏。他最舍不得她受伤和难过,可这一天,他成了那个让她受伤和难过的人。
更何况,他还说出了那种话。即使在愠怒之下,陈幸也清晰地记住了他说完那句“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后,她的神情……恍惚迷茫,像是个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手足无措的小朋友。
她露出这样脆弱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