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年垂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随意抬手将酒杯放在了露台圆桌上,开口道:“他开始恐慌失去。”
这是在俞父本打算举家离开海市的那年。
俞熹禾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车程太长,而且路上颠簸严重,她腿上的伤口裂开,那个络腮胡子给她重新处理伤口时都不免皱紧了眉头。
大概也是怕她死在半路,没了筹码。
俞熹禾的唇色都是白的,一言不发地靠着座位,直到车停下,有人打开车门,递了一个很大的医疗箱上来。
“要打止痛剂吗?”
俞熹禾摇了摇头。
络腮胡子以为她没听懂,放慢语速又问了一遍。俞熹禾眼前像起了雾,汗珠一滴一滴地滑落在睫毛上,像是凝着晶莹的薄霜。她坚定地摇了摇头,用英文回了一句:“不用。”
俞熹禾是学化学的,看得懂针剂上写的药物成分,她清楚这种合成物的大致结构,也清楚其危害性。止痛剂中包含类似于大麻的让人上瘾的成分,有麻痹神经以及致幻的作用。
在重新清洗伤口的过程中,俞熹禾咬紧了嘴唇,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她有些担心地想,绑架她的这些人做的事可能没那么简单,而程煜怎么会和他们有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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