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喝醉,就这么开车把人带走了。
直到车尾消失在视线里,梁满月才回过神,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有出租从她身边路过,问她要不要坐车,梁满月拒绝了。
大概是酒精作祟。
她这会儿特别想呼吸新鲜空气。
而且她确实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不需要去刻意想等会这个切口怎么缝合,也不需要想这个木雕怎么抛光上漆。
就这么沿着马路走了好长时间。
她看到三五成群张扬又青春的小少年,看到拉着手喝着奶茶的小姐妹,也看到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直到一对小情侣搂着从身边走过。
男孩背着女孩的包,拉着她的手,护着她过马路。
好像一瞬间就有什么心事被点亮,鼻腔酸酸涩涩的,就连心口也像缺了一块儿似的,整个人空荡荡。
附近刚好有个公交站牌。
梁满月在长椅上坐下,慢吞吞拿出手机,拨出那个熟稔于心的号码,可不知为什么,她怎么拨都拨不通。
抬起头来,四周是川流不息的街道,还有漆黑的夜色下,照亮整个城市的灯火,这样相似的夜景,一下就让她想到了十几年前,她从安北跑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