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听起来遥远又不真切。
孟疏雨握着手机,听着电话里陈杏的安慰,听着对门的拍桌声,听着楼道里的穿堂风呼呼刮过,感觉所有的声音都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直到陈杏担心地提高了声:“孟疏雨,怎么不说话了,你人没事吧?”
她才像被拉回到现实,重新正视面前的人。
孟疏雨看着门外一言不发的周隽,对电话那头说:“一会儿再跟你说,我这儿来了客人。”
周隽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了起来。
孟疏雨挂断电话,捋了把额前的碎发:“这么晚了,周总找我有事?”
“孟疏雨,我想跟你——”
周隽说到一半顿住,生平第一次感觉到组织语言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好像翻遍了所有的字都拼不成一个合适的词。
“想跟我道歉?”孟疏雨笑了笑,“我不都说了没关系吗?”
“我想跟你重新解释早上那句话的意思。”
“哦,说完又后悔了呗?那你解释吧,我听听看。”孟疏雨点点头。
她明明喝了酒,嗓子哑得很狼狈,前一刻还在生气得骂骂咧咧,这一刻语气却平静得惊人。
而他明明衣冠楚楚,带着居高临下的身高优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