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钊“嗯”了一声,“这会儿又有自知之明了。”
繁盛枝叶遮蔽天空,投下鬼魅的影。李琊就要与这片影融合,衬衫背后勾勒出蝴蝶骨的轮廓,显得尤为单薄。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你明白吗?我讨厌唐季飞,但又不讨厌,我没办法不担心。”转而又去看他,“你真的不明白吗?”
“不明白。”他蹙起眉,很是不解的样子。
“我。虽然他做错过事,可是他是……我与以前唯一的联系。”
叶钊忽然意识到,他方才说了不该说的胡话。
她自小就没有父母,如今更是孑然一身,可她那么要强,不愿说“家人”,只好讲“以前”。
小姑缺席,“哥
哥”是唯一的代替,这份复杂的羁绊不是乐队或别的朋友能给予的。
原来他对她不甚不解,还说要负责她的人生,“负责”“人生”,多狂妄的字眼。
李琊见他不语,接着说:“当我愚钝好了,当初插手杨岚的事情也是,都是逞能。可是叶钊,难道没有力量的人就该认命,无法反抗就不要反抗?”
“这不是认不认命的问题。这些事超出你的能力范围,就算担心,还有别的途径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