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方同说过的话,很多她已经记不清了,唯独一句:
——迟楼就是个疯子。
此时迟楼的脸就在眼前,他将头发梳在脑后,似乎是刻意露出额头上的疤,正盯着她。
光是那个眼神,就让于菟心头一凉,紧张得手心冒汗。
“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我不会答应任何人的求婚。”
迟楼勾唇笑了一下,一字一顿。
“是你,向我求婚,我勉强考虑答应。”
“这……怎么可能……”
嘀——
迟楼按下手中的录音器,哗哗的雨声传来,夹杂着于菟自己的声音。
——我不想……不想和他结婚,你……你娶我好不好?
——好。
这是她昨天说的?
对方将录音暂停,声音清冽:“你想赖账吗?”
“这个,是我喝醉了……”
正常人应该都不会把这种事情当真吧?
迟楼的样子却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她。
“我当真了。”
于菟抿着嘴唇,低头,声音小得像兔子。
“你不能这样欺负人……”
“你不是不想嫁给家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