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又躺了十五分钟,束北年再次进来,“可以洗了。”
宋清舟已经平静下来,缓缓坐起身。
“别动,把双臂举起来。”
“嗯?”
“脱了衣服,我抱你进去。”
这话听着清汤寡水,语气寻常,但逐字听,都有点……
她左手还缠着纱布,里面的挫伤一时半会好不了,确实没法脱衣服。还有右眼也包扎着,不能碰。脱衣服这件事还真要有人帮她。
到了浴室也是一样的。
她缓缓抬起手臂,举过头顶,束北年先捏着她左手袖子轻轻抽,终于左手脱离袖口,右手很容易出来,接着他抓住唯一下摆,往上翻脱。
他把双臂抽脱出来,又捻住衣领缓缓往上脱,以防衣领蹭到她右眼的纱布。
上衣终于脱了下来。
卧室开着昏暗的壁灯,不太明亮的光线落在她白嫩细腻的肌肤上,仍遮不住莹白的光泽。
他不是第一次看,却再次被她每一处美好震颤。
浅豆绿色的半杯紧裹雪峦,呼之欲出的圆润上,他两天前不知轻重留下的痕迹,红色稍褪,斑斑驳驳,随处可见。
宋清舟脱了衣服反而不冷,看不到他的目光,却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