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罪,他就是犯了死罪,我要杀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他。”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裴钊知道此时的自己形容一定甚是可怖,即便不去看她的脸,他也晓得。
这样油煎火烧似的煎熬,这样深入骨髓的痛楚,他如何还能保持镇定?难道要他装作甚么也不知道,每日看叶景之前来陪伴她,看她对他的情愫愈种愈深,看他们两情相悦么?倘若果真如此,他一个人活在这寂寥的世间,究竟还有何意思?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字一顿,带着无尽的隐忍和痛楚:“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他,我只想知道,你为甚么......为甚么对叶景之如此不同?”
苏瑗愣了愣,还是老老实实道:“叶先生他......很像是我的哥哥们,让我觉得很温暖,很自在。”重生末日之前
在叶景之面前觉得温暖自在,在自己面前就是小心翼翼。裴钊心中哀恸异常,只觉得后悔无比。他明明早就知道答案,又何必一定要亲口问出来?这一问,他便已然服下了自己亲手端来的毒,他心里很清楚,倘若连他自己都再无法自欺欺人下去,就果真再无半分可能了。
这样的折磨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他想起除夕那一夜,他们一起坐在大明宫最高的地方,满天星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