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不知不觉过了好几个小时,胸口还是难受,不知道再哭一次会不会好一点。
眼眶热了起来,她把脸埋在膝盖上,闷声闷气地开始流泪。
很久以后,天已经黑了。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鹿汀恍惚地抬起头来,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压抑至极的梦里醒来,掏出手机,发现已经是晚上九点。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在程澈家门口坐了六个小时。
心里很酸,眼睛却已经流不出泪来。水风干在脸上,干巴巴地疼。她抽了抽鼻子,看见楼梯间的另一头,有个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来。
大码的男式运动鞋停在面前,她费力仰头,才看清男生的脸。两天不见,程澈的表情冷冷清清,白色的皮肤上冒出了泛青的胡须,眼睛深不见底,像冬日结冰的海面。
他也在低头看她,见到女生眼红着,眉头微微一皱。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能哭。”
“……”鹿汀抹了把脸,意识到此刻的狼狈,试图站起来。刚撑起身体,膝盖还没伸直,整个人又坐回了地面。
程澈问,“怎么了?”
“……腿有点麻。”
程澈没说话,右手打开房门。没等鹿汀反应过来,他便弯下身,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