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还没走进手术室。时烟也已经脑补出了那冰冷尖锐的针筒刺入自己皮肤的痛感了。
这是她从小的噩梦,只要梦见,就会吓得醒过来的噩梦。
可是,如同金医生所说的那样,小树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无法狠下心不救。
他们初见的时候,他才只有两岁,姐姐姐姐地只喜欢她抱。
这些年来,他是她弟弟,是她的亲人,是她生命里的阳光。
如果连这抹阳光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最后一次。”
她选择向亲情妥协。
金医生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时,黎管家也过来把手机递给她。
如果不是她眼底泄露了一丝慌张,时烟会以为她是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
“小少爷出车祸的事,和你要给小少爷输血的事,我已经汇报给先生了,现在先生要求与你通话。”
女生看着被递到面前的手机,没有伸手去接,也不敢去接,生怕泄漏了自己最真实的恐惧。
“不用了。”压制住微微发颤的声音,时烟没再多说什么,紧随医生大步离开。
许是见到她这么干脆果断,又镇定自若的模样。
黎管家没有再坚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