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觉生气的是,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句“这样有什么意思,不如分开”在舌尖打转千百回,就是说不出口。他恼怒,愤懑,他舍不得,只好将满腔的愤怒和委屈化作力气,野蛮地冲撞着,肆意发泄着不满与怒火。
你不是想讨好吗?想应付吗?想糊弄吗?连平时不能接受的事都能忍受,折辱能让你难受吗?能逼出你一句半句真心话吗?能让你那颗良心疼一疼吗?
盛时一直都没能放松,但他咬紧牙关,一星半点的声音都没发出来。苍白的身躯不住地颤抖,腰被庄晏死死按着,脸埋在被单里,不一会儿就洇出一片深色来。
他在哭。
“盛时……盛时……”庄晏失神地一遍遍低念着他的名字。
你又是为什么哭呢?因为痛?因为屈辱?还是因为那颗永远都不敢向我袒露的真心?
他真是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既无法忍受盛时那小心翼翼迎合自己的样子,更忍受不了如困兽一般,只能粗暴地折磨对方的自己。
他如同愤怒的雄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压抑而悲切的低吼,猛地抽离,一头冲出卧室,嘭地摔上了门。
第50章
盛时在混沌中浮沉,庄晏一晚上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