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小心翼翼地问:“你很讨厌...你爸爸吗?”
许是这段时间两人交心的程度越来越深的缘故,江宴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不语,而是选择了诉说:“我很讨厌他。”
“他只是我生理学上的父亲,从小时候开始,就冷暴力我妈妈,到后来,甚至她的葬礼都不愿意去参加,整个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只看中利益的商人。”
苏漾又问:“那你妈妈呢,你是不是很爱她?”
“以前的时候会想,她怎么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私欲,倒贴也要嫁给那个冷血的男人,伤了外公的心。”
“离婚后的那几年,晚上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客厅里哭,经常酗酒,把自己好好的身子给弄垮了,没能逃过红颜薄命的下场。”
静了静,他淡淡凉凉的笑:“她这辈子,本该繁花似锦,或者淡云流水,但却最终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让我幼年丧母,外公外婆老年丧女,唯有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没中年丧妻的心情,就连她的葬礼都不愿意来。”
苏漾心头一酸,问他:“你怪她吗?”
“我不怪她,我爱她。”
江宴淡淡的笑:“可能是因为我长得跟她爱的那个男人有几分像的缘故吧,她很爱我,对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