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纤长莹白,景旭最喜欢看她用这双手操纵手术刀,她的动作永远那么精准、流畅、有力。
而现在,她的手软软搭在身侧,留置针里的液体一点点融入她的身体,这个画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脆弱。
“九竹,我现在真的很生气。”景旭喃喃道。
殷九竹觉得喉咙有些干:“你和一只动物生什么气?”
“我不是和它生气。”
“那就是和我?”
“当然不是和你。”景旭复抬眸看她,“我在和我自己生气。如果我当初麻醉针推得多一些,如果我当时一个人去解束缚带,如果我能在第一时间把你保护起来……我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避免这件事发生,可最后还是让你受伤了。”
殷九竹被他这一击直球打得心慌意乱,她转过头不去看他,打着点滴的那只手下意识地蹭了蹭手下的床单。“别胡思乱想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说完这句话,她就以需要休息为借口匆匆闭上了眼。
可即使闭上眼了,她也能清晰感受到景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的眼神如有实质,炙热且温柔。
渐渐的,殷九竹居然真的在他的注视下睡去了。
……
再醒来时,殷九竹是被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