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连招牌路标都看不到,才听到解雩君哼哼唧唧的声音,像是烦躁又像是委屈,“吃的什么呢,吃到这么晚……”
嘉慈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道,“就是啊。”
解雩君想问的明明不是这个。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这只臭宝,伸手在他微凉的额头上摸了一把,“聚餐不开心?是不是觉得他们那些大人很烦?”
才毕业的菜鸟闷闷的嘟囔了一声,“什么叫他们大人?我也是大人。”20岁了还不是大人,怎么样才能叫大人?嘉慈和他提起席上听到的一件事情,也就是孙黎本人都咋舌叹息的师徒因为一份设计方案对簿公堂,“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抄袭的边界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清晰确定,当一个人要拿出证据证明‘这个构想是我的首创’才能保住清白,就算赢了,其实也输了……”
解雩君听完也叹了口气,“这要怎么长心眼儿才能不吃亏?”
嘉慈摇头,他也不知道。
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的人贪婪且底限低下,就是会觊觎别人的东西,甚至想方设法去盗窃过来占为己有。
可嘉慈没想到,前一天晚上,他还在感慨别人的可怜遭遇,隔天这火就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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