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完后，他又抹了把脸，拨了另一个通讯。
这次间隔了很久才接通，接通后，充满怨念的声音响起，“你最好是有很紧急的事情。”
“十万火急。”
“说。”
“帮我定位一个通讯号呗。”
“……滚。”
封无过盯着被挂断的通讯，眨了眨眼，然后非常自觉地把穆岚瑿的通讯号给发了过去，再次拨通。
“你要不要脸！你欠我的钱还没还，哪来的底气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和你比，脸算什么！小格瑞，求求你了！每次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你就是那黑夜里的明灯——”
“你才是黑夜里的那盏明灯！晚上都不让我睡好觉！等着！”
没过两分钟，收到小格瑞发来的定位，附带着一句：再吵我睡觉，立马还钱！
封无过把定位转发给颜玉律，重设了下目的地。定位到的酒吧地址离一院不算近，离他现在的位置倒是不远。
穆岚瑿的通讯一直没人接，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个儿大概是年纪大了，有点心累。
凌晨两点多，街道照旧流光溢彩，但行人寥寥。
一扇酒吧的门，就像是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