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神经病的眼神,送过餐之后还回头看看,仿佛在想这两人到底是能有多懒,连五十米都不愿意走。
刘醉为了找潘苏,开车晃了几个小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期间老姐还打电话来,头一句不是问弟弟在哪儿,而是问“我的911”在哪儿,毫无亲情可言。
刘醉一手拿着可乐一手拿着汉堡,还拿一杯雪碧递给潘苏:“吃啊,人是铁饭吃刚,你别斗争还没结束自己就先倒下去。”
潘苏还是没有伸手,他抱着膝,把自己缩成一团:“……没意思。”
真的没意思。他从来没有感觉生活如此艰难无望,仿佛看不见尽头。虽然很早之前就清楚出柜的艰难,父母不可能那么轻易接受,但真正面临之后,才明白难于上青天。
让他绝望的并不是父母的反对,而是妈妈对他的态度。从他说出自己喜欢男人之后,在她心中这个儿子就已经不是正常人了,不论做什么、和谁在一起都会被戴上一层有色眼镜,特别是今天还当着那么多邻居的面让他难堪……
潘苏闭上眼,感觉那个曾经温馨的小家已经回不去了。
“哎,这你就觉得没意思了?那我给你说说我出柜之后遭遇了什么,”刘醉咬一口汉堡,满不在乎开口,“我爸和我妈当时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