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纸袋捡了起来,盯着袋子看了一会儿,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拂去了纸袋上的灰尘。
宋景迟回到了卧室,将里面的衬衫取了出来,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很难受吗。”
卧室中只有宋景迟一人的自言自语。
落地窗外是通明的灯火,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玻璃上倒映出男人站着的背影,带着些许落寞。
相比于她送给他的,这点算什么呢。
几句的狠话而已,很过分吗。
可是他等了七年。
七年里,梦里反反复复都是随岁走的那天,她甩开他的手,只留下一句话——玩玩而已,别再纠缠。
宋景迟出神了,手指无意识的收紧,好看的骨节因为用了力气而发白,白色的衬衫再手中变得发皱。
手中衬衫的白刺了他的眼睛,手指骤然松开。
衬衫的材料很好,瞬间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宋景迟摩挲两下衬衫,笑了一下,然后挂在了自己的衣柜。
顺便将原来那个纸袋子又叠好,放进了抽屉中。
宋景迟抽了支烟,头后仰在椅背上。
想着刚才随岁泛红的眼尾。
有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