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的确是在等着听那丫头的消息。也说不上来是不甘心还是其他,他心里到底有丝耿耿于怀的意味,想他宋毅活了近三十年了,还未曾被个女子这般打脸过,而且还是他府上的区区一个婢女!只要一想想,他就觉得胸间有一口浊气始终吐不出。
他也很想大度些不计较,毕竟他自诩不是心胸狭窄之辈,可他却难以自控的回忆着昨个晚上的片段,甚至还不停在心头揣测着,此刻那个丫头可曾会后悔?应该是会后悔吧,明明有机会一步登天,却偏偏拒绝了这场大造化,只得像此刻般依旧是个卑贱的不起眼的小奴婢,巴巴在屋外那冰天雪地中长时间候着,他不信,她能不后悔。
宋毅还当那苏倾在外头候着,之所以没入内是因着管事柳妈要提携自个侄儿的缘故,因而略带些寒凉的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下面正失魂落魄的柳妈身上。
众人各番意味的目光均落在堂下的柳妈身上,此时此刻,柳妈真正体会到了红燕嘴里提及的她当初的那种所谓骇怖所谓不知所措。她何尝不知众人都在等她答话,可她又要如何回答?是说昨个荷香她人已经让福禄给带走了,说是要陪老太太说会子话,而人却至今未归?可老太太此刻的神情分明是不知,而恐怕分明是……
柳妈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