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耳边两根白发。才想起他师父也快四十的人了,却为了等他回家熬到深夜。宋敬原愧疚得心头发酸:“师父以后不要等了。”
宋山不领情:“你还想有以后?”
宋敬原当即收声,送宋山到门口。宋山回头:“你困吗?”
……其实不太困。酒精兴奋,宋敬原还有点上头。
他没说话,宋山也看出来。这小孩儿脸红的跟桃子似的,烦人。宋山就说:“去,写三张曹全,别让我挑出刺来,就姑且饶了你。有意见现在说。”
宋敬原敢怒不敢言:“没有。”
宋山又说:“明早上学前放书案上。”
“师父,已经两点了。”宋敬原终于垮了脸。
“那你最好少废话,”宋山冷笑,“罚薄不慈,为了你好。有什么不高兴的,明早上学时找路拾萤算账,反正是他带你去的。”
宋敬原第二天杀气腾腾地带着黑眼圈去取路拾萤的狗头。
之后几天,乐队又合了几次,比之前好得多。去了一趟酒吧回来,宋敬原就像是开了窍。拨弦有力,声如雷霆,一把传统民乐器,奏出现代音乐的千变万化。
唯一叫阮鹤年奇怪的,就是宋敬原弹琴时脸上总是微微红。问宋敬原是不是热,可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