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个现行,自觉丢人,嘴皮子一碰,想找理由狡辩。结果宋山先笑盈盈地问:“写了什么?”
宋敬原咬牙切齿:“你自己说!”
路拾萤说:“……炮仗。”
宋山点头:“还挺准确。”
宋敬原跳脚:“师父!”
路拾萤一抬头,瞧见宋山的手扣在花梨木椅椅背上。他的手骨节极其分明,与他稍显瘦弱的身体相比,那只手看着就格外有力。而手型微长,指腹青白,仿佛一把莹润的哥窑白瓷,美丽至极,也脆弱至极。
他笑意盈盈看着路拾萤,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路拾萤的血就心虚一般冷下来。
他这一笑,像是饱含期待似的,叫路拾萤觉得愧疚:他要怎么答应宋山呢?他还有个不懂事的妈,天天在他耳边念叨,要儿子买这条花裙子,要儿子买那个名牌包。儿子我们去那家五星级酒店吃下午茶吧?没关系钱花了可以再挣。喻寰年近四十还是小女孩,天真烂漫,他只好哄亲妈说一定考个好学校,找个好工作,买大别墅养她……
就注定是凡世中碌碌无为的普通人,不能像宋山、宋敬原一样,隐居一处,沉心纸墨。
路拾萤不敢直视宋山的期待,正好宋敬原气哄哄地要拉他出去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