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领,也是做人的要领。”宋山垂眼,凝视宣纸上淡淡墨痕,如此说道,“这两个字,你给我记一辈子。”
而那时也正是江都晚夏,后堂的池水中开满一片荷花。苏柏延放学回家,推门而入,一下愣愣站住了。而他见到陌生人,立刻往宋山身后躲。宋山失笑,把他推出来。他指着苏柏延告诉他:“叫师哥。”
一切好像只是昨天。
宋敬原一肚子坏水,自己醒了,没喊路拾萤,悄悄到堂下练字,算是早功。
于是等路拾萤下楼时,他已临了两帖赵孟頫《后赤壁赋》,正研墨,准备写一张瘦金体消遣。
路拾萤就挨了骂。
宋山煮好南瓜粥时说:“明天早上六点,别让我等你。”
路拾萤乖乖“哦”了一声,知道这是宋山的第一个规矩。
宋山的规矩,说多不多,说严不严,只是每日定了功课,晚上查验。其余时间,不管你做什么,别把蓬山路炸了就没事。于是少年人白天写字、练篆刻的冲刀十三法、看印谱与画册,穿插着写写暑假作业,晚上起风,天儿不那么闷热,就骑车在江都城乱转。
路拾萤天生飞行员的料,平衡感好,敢松开两只手蹬车板。宋敬原有些嫉妒,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