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回话,有人“砰”地推开木门,怒气冲冲,回头对着门外骂了一句:“我还真就告诉你,蓬山路我是住定了,有本事你就想个主意赶我走,没本事就闭嘴——”
此人风尘仆仆却依旧衣装革履,分明是那位师叔白野川。而门外面如寒霜、脸色难看的熟悉人影,正是不辞而别的宋山。
动静把宋敬原折腾醒了,悄悄地溜下楼,又帮着把行李箱拎上楼。
白野川、宋山这一对师兄弟正在楼下吵架,三人就在楼上碰头。一问,才知道,原来那通电话是报丧——白野川的父亲,也就是曾经“肚口白”一家的大家长,晨光熹微时,在北京的老胡同里一梦长辞。
苏柏延说,虽然宋山与白家多年来惯有恩怨情仇,但白父到底曾经是他的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宋山挂了电话,启程去北京送行。
白野川就在灵堂上见到了这个一直躲着他的小师弟。
二话不说,勒令他随自己去某军医院复查眼睛。
白野川的态度很清楚,无非一句话:其它恩恩怨怨谁是谁非暂且放在一边,看在曾经师兄弟一场上,你和我去把眼睛治好,从此以后不相往来也行。
宋山的抗议也铿锵有力:早二十年干嘛去了?我眼睛瞎了还是没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