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的话,可以按铃呀。”
至于下床去卫生间,确实会艰难些,不过也不是不能解决。
“如果去卫生间,我就扶着墙壁,也能走。”
钟恪行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蒋小城。
“你是说,我会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里?”
蒋小城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他,下意识地反驳道:“我不是这个……”
钟恪行却没有要听的意思,压抑情绪似的,走到窗台前站定。
病房陷入静默,连走廊外也没有丝毫声音。
钟恪行解开衬衫的领口,似是呼吸不畅。
颀长的背影伫立在那里,竟有些寂寥的意思,让人看了心里一阵难受。
过了半晌,他又走回来,眼圈竟有些泛红。
“蒋小城,请你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照顾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心甘情愿。”
“可是你总和我说抱歉,说对不起,就好像把我当作一个外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不论是工作出差,或者别的东西,在我的心里,都没有你重要。”
这一番话,实在真挚感人,蒋小城听了,身心都跟着撼动起来。
颤着唇,竟讲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