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酗酒,患上了肝病,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
陆怀景眼里似乎有泪光闪烁,“那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
“我住在舅舅家,后来上大学、工作。”
蒋小城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这么多年,他心里不是没有疑惑,可当答案摆在眼前,他突然发现,一切并没有什么意义。
就像恪行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改变不了,也没有立场谴责。
陆怀景的声音仿佛来自天边,忽远忽近,听不太清了。
他好像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血浓于水的关系。
他说你如果愿意,可以来家里。
他说你现在不只有自己,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一个弟弟是律师,另一个弟弟和妹妹都在总部工作。
蒋小城嚯得站起来,把后面的话打断了。
他鞠了一躬,说:“陆,陆总,对不起,我要走了。”
仿佛这间咖啡厅里有什么洪水猛兽,蒋小城连摔带绊地冲出门,找寻到钟恪行的身影,飞奔过去,抱住他的脖颈。
钟恪行被撞得一个踉跄,不知所措地把手搭在蒋小城的脊背上。
“恪行,”蒋小城说,“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