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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她反复对自己说,算了。
做人呢,最要紧的是要有自知之明。
说不定他英年早婚了。
即便没婚,那也有女友了吧。如果没有女朋友,那么有意向做他女朋友的女人,怕是要从仙女镇排到琅琊市。
她看了看手里拎着的那一大袋子踩扁的易拉罐和捏扁的矿泉水瓶,悲哀地承认了一个事实。
即便世界上只剩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江破阵也不会看上一个捡破烂卖钱的女人。
忽然想起师父常说的一句话。
人生不能想,一想就流泪。
下午安清澈的妈妈跟派出所的一干人等寒暄完毕,把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数落得狗血喷头,接着坐着那辆森黑的奔驰走了。
他坐在派出所门外的路牙石上,颠了颠妈妈临走时留下的信封。最少有两万,够撑一阵子的。
他嘿嘿直乐,取出一小叠,数了好几遍,确认是两千,“给。”
他给得很痛快,表达了感谢,并礼貌性地提出,“要不,请你吃个饭?”
“好。”她饿坏了。
安清澈:“……”
他只是,出于礼貌好伐。
有点后悔,怕她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