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不能闲下来,闲下来就会想她,想她下兔子套时的熟练,想她给兔子拨皮时的从容,想她像个猫一样窜到树上的淡定,想她害怕也本能护自己的傻气,想她以为自己死的时候那种绝望……
还想。
想她的温软,想她的惧怕退缩,想她的嘤咛软语,想她呢喃般唤阵哥,想她朝自己勾手指时眉眼间的俏皮娇憨……
想念的感觉,万蚁噬心。
下班后驱了车去学校,停在大门外发现她小跑着过来,长而浓密的黑发随着她奔跑一荡一荡,犹如他的心。
“江队长,你怎么来了?”她带着外面的热气连同她的热情钻进副驾驶,她还想要说什么,已经完全说不出来了。江破阵比较笨拙蛮横地把半个身子探过去亲吻她。
久旱逢甘霖。
他被蚂蚁万般啃咬的痛痒,终于被治愈。
他竟可以让自己忍那么久,那么久。
就像后来她问,你喜欢我多久了,他说,很久,她追问,到底多久,这个问题他是认真想过的,从哪一个瞬间开始的呢?许是抓捕张志远时,她像个女悍匪一样敏捷地跃上吧台时。
他有些不好意思说是那时候,便说:“从你怕狗怕的要命,却还在狗窜上来的一刻挡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