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着脖子。他看见曹惊石凝视了他一会,将自己的大风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该死。
上次见到曹惊石有这个眼神,是在十几年前,那一天晚上,是他亲大哥曹安石结婚的日子,他就是用这个眼神看着台上的新娘。
那段日子,他失魂落魄,整个人像是被人下了蛊,再也看不到他平时的萧杀果决,只是一个脆弱无助的普通男人。
那几天,他们接了一个大单,没了曹惊石的运筹帷幄和统筹安排,他们在逃跑的时候损失惨重,死了两个兄弟,残了一个。
老白懂得这个眼神。那是属于人类的,饱含爱意的眼神。
他们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不能爱上任何一个,有爱人就有软肋,而他们绝对不能把这样的软肋交到别人手上。
真想除了这个女人。
一路上非常顺利。将近二十年的打点功夫,不是白下的。前途大好,只等收钱,为什么要隐退?
曹惊石带唐一千在昆明玩了一天,陪着她去了民俗村,带她吃正宗的云南米线,还去滇池喂了红嘴鸥。
回程的路上,她的话多了起来,絮絮叨叨说着某个民族男女青年山歌求爱的趣事,还说哪一个民族的特产真的非常好吃,一边聒噪,一边从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