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又该如何走出来健康地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呢?
翁道衡说完,观察了一眼任野的神色,嗤笑了一声:“你是在可怜我吗?”
任野却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心疼你,我那么喜欢你,你被别人伤害我怎么可能不跟着难过呢?”
翁道衡无动于衷地笑了一声,他说:“正是因为我的父母教会我爱会消失、可以收回,所以我只难过了一小会,就学会收回了对他们的爱和期待。既然爱已经消失了,也不存在什么期待,我后来的每一天就没有难过了。他们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对我都造不成伤害,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对我,我学会了冷漠和刻薄。”
“与你想的相反,我的童年给我的后来没有造成任何所谓的阴影,当我把他们从我的世界踢出去,我就变得异常得轻松,然后我就这样无师自通地成为了一个冷血动物。”
说着,他抬眼看了一眼任野,他继续剖析自己的灵魂坦然地给任野看,他说:“我成了一个冷血动物,也成了一个胆小的可怜虫,从来不敢付出感情和任何期待,就是因为我知道所谓的爱可以在不爱的时候变成伤人的刀。我是活该被伤害吗?不是,所以,如果我永远冷漠,将我的情绪超脱于人群,我不觉得有什么可以伤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