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邹允就喝多了,倒在他怀里哇哇大哭,他就更确定了——
邹允不喜欢他。
所以他不会看到邹允清醒时的脆弱。
于是关于他喜欢邹允这件事,也只能被藏起来,成为心底最后的白月光;起码这样的话,他们可以一直做一对亲密无间的竹马竹马。
那之后,他把养父母留下的画廊交给专人打理,在他心里,那间画廊已经是邹允的了,不能在他手里被败光;而他自己则开始上山下海,周游世界,在美食和极限运动的刺激里,寻找所谓的自我——
也刻意和邹允保持一个起码能让邹允舒适的距离。
*
这些事如果不是唐堂提起,邹允已经快要忘记了。
当年或是现在,他其实都没有想过太多。
他从出生起就是孤儿,早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不爱哭,也不会半夜被噩梦吓醒时嘴里喊着“爸爸”或“妈妈”;孤儿院里的孩子都盼着被领养,只是唐堂比他更需要罢了。
现在他不能说话,看着唐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地摆了摆手,大意是想告诉唐堂,不用放在心上。
“邹允。”唐堂站起身来,微微躬腰,平视着邹允的眼睛,“我告诉你这些是想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