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车上,邹允还在昏迷中,紧闭的双眼,瘦到已经塌陷的脸颊, 还有宽大的病号服都无法完全掩盖的那一副瘦得让人心疼的身体;而窗外是孤身一人, 背影落寞的沈笃……
这一切都印在唐堂眼底。
还包括从头到尾一直守在邹允身边却什么都做不了的他自己,甚至是和他一样对这一切无能为力的始作俑者——
肖飒。
恍惚间一切又回到原点, 这仍然是当初那一场四个人的悲剧。
除了咬牙切齿地想要把肖飒扔到银滩的外海去喂鱼,对于沈笃, 唐堂心里说不上埋怨, 只是仍然忍不住会想, 如果那一天在别墅沈笃没有拦住他,如果他可以不顾一切追出去——
那眼前的悲剧是不是可以避免?
虽然那样的话,可能他和沈笃之间就会彻底为之前的荒唐画下句点, 可眼前,有些事情的结束似乎也已经不可避免了。
他的脚步稍驻,但也就那么短短几秒的时间,托着邹允的担架车被护士稍稍推远,他的眼神终于还是离开了窗外那个寥落的身影,快步跟了上去。
邹允失踪了五天,于是他这五天也没有睡好,终于在邹允的病床前,他趴在床边忍不住闭上眼睛小憩;只是因为知道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