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季星临在卫生间里上药时,门板错开了一条缝隙,时小多偷瞄了一眼,刚好看见那家伙拉住T恤的下摆举臂脱下。
仿佛有九天惊雷滚滚而来,正劈在时小多脑袋上,轰隆隆地飘过一句弹幕——
男人的腰,夺命的刀。
劲瘦修长,也太好看了吧……
她再看一眼自己圆鼓鼓的肚皮,吃啥饭啊吃饭,戒了戒了。
季星临去了蓝田居,池树吃饱了饭,坐在门前的摇椅上喝茶撸猫,手边摆着一台收音机,放着昆曲。收音机唱一句,池树跟着哼一句,咿咿呀呀,离休老干部似的。
季星临在池树脚边踢了踢:“阁楼今天归我。”
池树看他一眼:“你好像心情不错?”
季星临没说话,拎着书包朝后院去了。
池树在卧室里加了个阁楼,斜顶的,里面有榻榻米、一张布艺沙发和塞满CD的旧书架。心不静的时候,季星临喜欢待在这里,门一关,他的世界只剩下眼前的方寸。
没有烦恼,不用忧虑。
季星临冲了个澡,他没带换洗的衣服,从池树衣柜里找了旧衬衫披在身上。他不爱用吹风机,只是用毛巾擦了两下,黑发刺短,泛着湿淋淋的水汽,额发落下来,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