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的灯光将室内的光线控制在一个极为舒服的程度。室内的陈设与田淑英转述的程明远之所见,一模一样。比如那架年代古老的钢琴,比如旁边几案上那一大瓶洁白的野姜花。那昔时美丽的白色花瓣,在此时此地却像片片利刃,闪着刺目的寒光。
秦复正背对钢琴坐在琴凳上。在他前方五六米处,是李求安。准确地说,李求安是被绑定在一张铁制的椅子上的。他几度挣扎,椅子却纹丝不动,看来这椅子是被固定在地上的。
曾经,程明远也是被绑在这里被教训的吗?苏晓不寒而栗。
她问秦复:“你想做什么?”
“你们果然来了。” 秦复淡淡说道。“是蕴华告诉你们的吧?”
苏晓没答话。她望着眼前这对冤亲债主,一个西装革履,气宇轩昂;一个衣着朴素,落魄沧桑;她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她毫不犹豫地走向李求安,蹲下来关切地问道:
“李叔叔,您还好吧?”
“晓晓,我没事。”
苏晓将李求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发现他只是被绑着,并无受伤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声‘李叔叔’叫得可真亲热。”对面的秦复冷笑着。“不知道是李求安叔叔呢,还是李秋冰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