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不是这样的,他不是为了任何人活着的,一切都是唐如卿想多了,他是恶贯满盈的缇刑司督主,不是唯唯诺诺的季予安,但唐如卿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握住了他冰冷的掌心:“季秀林,如果你暂时做不到,我可以陪着你。”
她叫他季秀林,她清楚地知道他是谁……
季秀林茫然地想着,好像在唐如卿的声音里找到了大雾中的风灯,停滞的心跳重重地跳动了一下,血液瞬间流遍全身,解救了他僵硬的躯体,他的声音有些发哑,但唐如卿还是听见了。
季秀林说:“好。”
“那好,既然我都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就该你了。”唐如卿狡黠地笑起来,转身往屋子里走去:“先进屋,我们的账得慢慢算。”
这地方既然是缇刑司临时落脚的,那必定会备有基础的伤药,唐如卿在书房里找了一会儿,果真找到了一个药箱,她提着药箱让季秀林躺下:“这伤药也一般,先凑合着用吧,明天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把药抓回来呗,你怎么还坐着?快,趴着,衣服脱了。”
季秀林坐着不动,沉默了一会儿憋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噗哈哈你还在乎这个呢?”唐如卿笑得合不拢嘴,若是这话从一个酸儒书生嘴里说出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