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生气的当然是那些被贺言舒拒绝过的男男女女。说什么自己是无性恋,果然只是贺言舒拿来搪塞他们的借口!
贺言舒心里无力,但更多的是懊悔和自省——惹上一个情窦初开的男生,算他活该。
话又说回来,接触了好几回,他也没想着去记住这男生的名字,想来也是因为他觉得这么尴尬的关系,以他的性格以后也不会深交,等这人彻底接受这只是场乌龙,就不必再见面了吧。
贺言舒站了好一会儿,男生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倒不像是在装。
这实在有点难办。贺言舒一般不做扰人清梦的事,即使他在开会讲话,有人睡觉他也并不是很在意,不会感到被无视了、恼怒地把人弄醒。
其实他大可以把人丢在这里一走了之,不过校史馆到了点就得锁门,不能让这人一直睡下去。
于是,贺言舒屈起手指,轻轻地在桌上叩了几下,尝试着把人唤醒。
这人睡着的时候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呼吸也很轻,就和不存在一样。贺言舒起初还担心他要是睡得沉了听不见怎么办,所幸男生还是感受到了桌面传来的声音,轻皱了下眉头,咕哝了几句,揉揉眼睛醒了。
男生恍惚地盯着桌面发了会儿呆,伸手摸了摸被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