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亮了,闪烁了几下“老贺”,才接了喊道:“老贺啊,什么事?”
“开门。”贺言舒言简意赅。
“马上了马上了,这局打完的。”苑敬焦灼得很,没法离开电脑。
贺言舒只好靠着门,就着楼道的灯看了会儿书。五六分钟后,苑敬才拖着个拖鞋,过来给他开门。
“怎么又不带钥匙?”苑敬慵懒地摸摸脖子,伸了个懒腰。他的裤腿卷得高高的,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贺言舒看见皱了皱眉:“要穿秋裤,注意保暖。”
苑敬是他发小,俩人从穿开裆裤的幼儿园时期就是同学,一直到现在都是。贺言舒读的医科本科要读五年,但苑敬这个数学学院的大四学生却是马上要毕业了,实习啊面试什么的在外面比较方便。
贺言舒起初打算像之前一样在宿舍住,但苑敬非软磨硬泡地拉着他出来住,贺言舒本来也无所谓住哪儿,想着苑敬这么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一个人住外边儿,的确很多事情搞不定,于是就和苑敬一起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公寓。
一走进屋子,贺言舒就看到沙发上和地板上散落的衣物,有苑敬的,也有女性的。
“带女人回来我没意见,自己的衣服自己收好。”贺言舒说是这么说,还是弯腰